因着天气见热,素鸡不能久放,萦芯又空了五天才开始做。
最后花了两天一共做出四十斤,只熏了一半儿,美其名曰两种口味,其实是为了省下不少茶叶和糖。
不止如此,萦芯还留了一手,没放干海菜水提鲜。
萦芯给那两个邻居家,一样送了一斤,让大郎第二天上学时给费师家一样带去十五斤。
然后嘱咐他说:“钱就不提了,他给也不要。就说都是豆子做的,根本不费多少钱。但是以后也没了,嗯——你就说做这个需要的一样重要材料今年没有了,再做得明年。”
“那材料是啥?这借口太假了。”大郎死鱼眼瞪她。
“那你自己想个借口,反正是不给做了。方子我要卖了,等那边做出来让他自己去买好了。”
萦芯也没想好说辞,反正不是她去跟人说。
其实他俩都想多了,费师好歹也在官场混过,大郎一径拒绝收钱的时候,人家就明白你不想长期跟他做买卖了。
费师也知道,李家是有点家资的寒门,看不上这点子收益,自然不再谈钱,很顺滑的就绕过了之后的交易——后面到底还需要不需要他也得再观望下。
费师自己留下一样两斤,剩下的当天就给儿子送到学里了。
这日午休,费雍将家中送来的素鸡分给其他八个同窗一家一样一斤,阿苌家独得一样五斤。
等不到回家,饿了一上午的少年当时就吃了不少。
吃还堵不上他们的嘴,小胖子跟费雍说:
“等了这么多天,才做了这么点子。哪里够吃!我家中人口多,这些拿回去还不够一人一口呢。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如何让我带回去!”
因为自家得的最多,生怕被抢,阿苌只拿了一块,剩下的当时就让随侍送回家了。
他咽下嘴里的素鸡,说:“这豆子做的素鸡能做到比肉香,想来工序也是繁杂非常。反正你们也不用忌口,少吃点吧。若是怕不够吃,教你家厨下将素鸡切成细丝煮到粥里,自然都能吃到。”
上次他家最后一块就是这么吃的,比起肉粥更加鲜美,还不用放许多姜末遮腥,美味得很!
最后坐着的一个男孩看起来有点不合群,虽然也在吃,但是却用自带的小匕将素鸡硬质的外层切开,去掉不吃,只吃中间的软心。
他还有点怕不干净,一定要一层一层的揭开看清楚了再吃。
这矫情的小子是南亭侯的七子,生母只是个婢女,早已亡故。但他生得仿似南亭侯儿时的翻版,很是得南亭侯他老娘的宠爱,一直娇贵的养在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