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等等!
眼下将近年关,额附能打劫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那她是不是也能写信去找康熙哭一哭穷?
康熙最少也得给她一万两吧?
她可不嫌银子多了扎手。
林棠眼里闪过亮光,她顺势起身,走到敦多布多尔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浅笑道:
“额附,你身上也不能没有银子,这三千两你先拿着用吧。”
等康熙再给她的百万身价添上一笔,额附这三千两银子也就不值一提了。
敦多布多尔济被林棠拍的身子微僵,他动了动喉结,轻咳两声坚持道:
“公主,臣是您的额附,要养您的。”
啊?
养她?
林棠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敦多布多尔济以及他手里捧的三千两银子,愣了下后,好心好意地道:
“额附,我养的起自己的。”
“公主养的起自己是您的事。”
敦多布多尔济见林棠还要推脱,大着胆子拉过林棠的手,把银票塞到她手里,急切地说:
“臣是公主的额附,也要养公主的。”
林棠没吭声,只低眸看向敦多布多尔济拉着他的手。
敦多布多尔济顺着林棠的视线看过去,见两人双手交握,当即红透了脸,慌里慌张地把手收回来。
“公主,臣冒犯——”
“冒犯什么?”
林棠眯了眯眼,打断敦多布多尔济的话。
“臣……您了。”
敦多布多尔济小心翼翼地瞄了林棠一眼。
“没事。”
林棠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
“既然额附有心,那我便收下这三千两银子了。”
“好。”
敦多布多尔济低头,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和林棠的手。
“额附还有话要说吗?”
林棠移开视线,回到座位上。
敦多布多尔济在林棠转身的瞬间,眸色暗了暗,声音低沉道:
“臣今日无话可说了,臣先告退。”
“去吧。”林棠抬手赶人。
敦多布多尔济瞅了瞅林棠的脸色,见看不出来喜怒后,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林棠敛眉瞥了几眼面前的银票,半晌没吭声。
当晚。
林棠提笔给康熙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信上先讲出嫁后多么想康熙,又多么怀念从前在宫里的日子。
接着讲和亲路上见到的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直接夸康熙把地方治理的海河晏清。
接着又一次讲她从小便深受康熙的隆恩,嫁到蒙古更是受康熙的庇护。
最后,林棠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