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魏嘉许心中猛地一震,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但他仍然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回大人,这些话......这些话其实并非出自下官之口啊。实在是我那母亲,由于这整整一年时间里都不见长公主有任何消息,心里面着实焦急难耐,故而才会屡屡劝说长公主。或许正是因为说得太多太频繁了些,惹得长公主心生厌烦之情,这才对家母动起手来......”
萧凛紧紧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道:“那么本官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昨晚当你得知令堂病情危急之时,可有请过郎中前来诊治?”
面对这个问题,魏嘉许明显有些慌乱失措,支吾其词地说道:“昨儿个晚上......情况实在太过紧急仓促了,根本就来不及去请什么大夫。”
紧接着,萧凛又一次发问:“刚才你府上的那些仆从们都说长公主曾经给令堂喂服过一碗汤药,那么如今那只碗是否还留存于世呢?”
此刻,魏嘉许的额头早已被豆大的汗珠所覆盖,而这些汗水正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只见他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昨天夜里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大家全都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谁也没留意到那只碗到底被放置在了哪里......”
萧凛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深知此事关乎长公主,绝不能掉以轻心。短暂地思考片刻之后,他语气严肃地说道:“由于此事涉及到长公主,倘若案情扑朔迷离,缺乏确凿的证据,就无法定罪。如今本官需要对令堂的尸身进行检验,不知你意下如何?”
魏嘉许脑海中浮现出张氏的尸首模样,暗自思忖即便进行验尸,恐怕也难以查出什么端倪来。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下官自当遵从大人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萧凛满意地点头:“甚好,仵作可在?”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老者快步走上前来,恭敬地躬身施礼道:“草民在此!”
萧凛指向张氏的尸体,下达命令道:“速去查验一番,查明死因以及死亡时间。”
“遵命!”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仵作验尸结果之时,之前被派往调查董幻莲住所的衙役匆匆赶回,并单膝跪地禀报:“启奏圣上、萧大人,经属下仔细探查,发觉那处住所乃是登记在魏驸马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