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电视机前，傅南辰西装革履的样子，还有昨晚，他凶残冷漠的样子......
......
此刻，在郊区一个荒废的旧工厂内，一个身穿大衣的男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人，眉尾的伤疤透露着寒气。
原来是财务副经理王山。
傅南辰并没有辞退他，除了在家，所有外出的日子都被保镖监视着。
“说吧，和你接头的人是谁？”傅南辰上身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自然岔开，他不经意间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
“傅总，我真的没有看清他的脸，每次我都把资料放在文件袋，十分钟后我会过去拿，里面会有一根金条。”王山双膝跪着，一边比划一边看着傅南辰。
这半个月他应该不太好过，整个人瘦了一圈，头发凌乱也没有打理，下身的西裤上面还沾满油渍。
“后来联系过你没有？”傅南辰起身，在椅子旁边来回踱步。
“没，我们约好每个月的第一个周三见面，距离下次见面还有不到十天。”王山上身挺直，毫无保留讲给傅南辰听。
“明天像往常一样正式上班，具体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傅南辰转身盯着他，一双眸子充满着戾气。
上班？
王山听到这两个字，一脸不可思议，“傅总，我可以上班？”
“傅总说的话你没听清楚？”旁边的阿影手指扶一下鸭舌帽，语气暗哑。
王山急忙弯腰点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谢谢傅总，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办事。”
“滚吧。”傅南辰说完转身往厂房外走去。
阿影走到王山面前，手指抵着他脑门，压低声音说，“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知道。”王山双手撑着地，不停弯腰点头，一直到阿影消失在门外，才踉跄起身。
他抬肘用手背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嗓子吞咽一口唾沫，转身看一眼消失的车，“作孽呀！”
这个时候，口袋中的电话忽然响起。
“王山，死哪去了？一天天不上班，我和孩子吃什么喝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咒骂声。
“老婆，我马上回去。”他挂断电话，眉头拧成一股绳。
老婆要房子要车，孩子还要读书，为了钱，他才想到卖公司资料，本来以为就是挣点小钱，没想到对方找到他，开的价格太诱人。
今天看来，这是有预谋的算计！
为什么？难道他早早就被盯上？
三年前他从一个集团部门财务小主管，直接调到芯片基地当副经理，难道也是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