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看上去比顾思危更加狼狈几分,左臂处有一道剑伤,隐约渗着血痕。
“顾思危皇位我们各凭本事,鸾儿本宫要定了。”萧弈站在顾思危对面整个人孤寒清冷,却又有却有一种清风朗月之感。
“是吗?既然大皇子如此有自信,那便且看着。”
两个站在顶端的男人,许多话无需多言只一个对视都能明白彼此眼中的野心。
两人同时收回了手中的剑,萧弈身影转眼间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夜色中云凤鸾一路纵马疾驰,她此刻的心绪彻底被搅乱了,整个人变得烦闷无比。
她觉得自己就是萧弈和顾思危用来争夺的一个棋子。
这两人她谁都不想嫁也不愿嫁!
快到城门处时,云凤鸾竟然碰到乔琢玉。
他端坐于马背之上身上披着的,正是云凤鸾多日前送他的那件披风。
披风还是崭新的连一丝灰尘都无看得出他定是十分爱惜。
云凤鸾勒住了马缰绳,马渐渐停了下来她看向乔琢玉问道,“这么晚了,乔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刻的乔琢玉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紧张之色。
“在等云六小姐?”
“在等我?”云凤鸾脸上有丝诧异。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云六小姐移步。”乔琢玉看向云凤鸾,两人骑马来到了护城河畔。
深夜护河城畔的温度要比平时凉了许多。
“云六小姐冷吗?”乔琢玉看向云凤鸾开口问道,他今夜似乎格外紧张。
云凤鸾摇了摇头,她看向乔琢玉眼神无比清明,“乔大人还未说何事。”
云凤鸾自己都未发现在乔琢玉面前,她永远都是放松的。
“乔某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云六小姐的。大皇子上半夜进宫,在御书房内跪了一个时辰求了一道圣旨。
圣旨是有关云六小姐和大皇子的婚事。”
乔琢玉身侧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云六小姐,您想嫁给大皇子吗?”
相较于乔琢玉说话都在紧张,云凤鸾的神色却很放松。
她在河边坐了下来,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水,“皇上赐婚,嫁与不嫁都由不得我。”
“如果云六小姐不想嫁,乔某可以带你离开。”
这也是两辈子加起来的乔琢玉,唯一一次这般剖白自己的心意。
云凤鸾却笑了,她笑容里带着讽刺,目光看向乔琢玉时却含着感激之色。
乔琢玉看得出来,云凤鸾与他并无男女之情。
“我很感激乔大人,不过乔大人实在犯不上为我冒险。
普天之下皆为王土,我生在云府长在云府,留在京城也只是为了让远在燕山的哥哥和母亲安心。
这些年来皇上对燕山的态度,乔大人应该是知晓几分的,若我让皇上抓到一丝错处,那么我哥哥和母亲就会更加艰难,燕山的兵将亦然。”
她看向远处,好像是透过那苍茫的湖水看向千里之外的燕山。
须臾间她收回视线,看向乔琢玉那张英俊刚毅的面庞,“谢谢你乔大人,但是我不能走。
若有朝一日,你我皆有自由我便相邀乔大人,一起去燕山脚下纵马,去燕山山顶饮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