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把这心术不正的奴才,当着小姐的面杖毙。”
“父亲!”顾清寒跌坐在地。
顾府管家上前对着顾清寒恭敬道,“小姐请。”
顾管家效率极高,片刻后院外便传来了丫鬟的惨叫和顾清寒的哭泣声。
丫鬟被杖毙后,顾清寒又被架了回来。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向顾首辅。
“魔鬼,你们都是魔鬼,父亲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何这样对我?”
“清寒为父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来人小姐病了送小姐去庄子将养,派几个人看着没我允许,不准她擅自离开庄子半步。”
顾首辅声音平和。
顾清寒却突然尖叫出声,“我不要去庄子,我再也不要去庄子!父亲您这是要清寒的命!您难道不知清寒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带出去!”
顾府管家立刻拖着顾清寒向外走去。
“父亲!您明知道七皇子就是思危,您明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能和思危在一起?明明我们小时候是那么要好,父亲为什么?”
顾清寒凄厉的声音划破顾府的上空。
下一刻她的嘴就被顾府管家堵了起来。
顾首辅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明明记得顾清寒小时间乖巧又聪慧,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子不教父之过,是他错了。
至于顾思危,那是七皇子更是她的孩子。
他自己一生从未娶妻,得那孩子叫了十几年父亲,也该知足了。
他岁数大了,如果能在有生之年护他走上那位置,此生就再也了无遗憾。
天亮,顾思危依旧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宋铖一早进来给顾思危把脉,之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掀开顾思危的衣衫,查看了那处刀伤。
“伤口怎么样?”云凤鸾一夜未睡,此刻嗓子便有些哑。
“回主子,伤口无碍。”宋铖一面说一面替顾思危换药。
换完药后,宋瑶又端来了一碗汤药,这汤药的味道要比昨晚浓郁许多。
宋铖面色郑重,“主子,今日晨起我改了药方这药比之之前要凶险许多,敢问主子这药是用还是不用?”
云凤鸾看着那碗漆黑的药汤,瞳孔缩了缩。
“血菩提呢?那不是能压制药性?”
“主子血菩提虽然能压制药性,但不能连着用,七皇子昨日刚服过那今日便不能再用。”
云凤鸾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没人看到她手在袖中紧紧攥在了一起,“那便用。”
宋铖端着汤药上前。
与昨日一样,喂一口吐一口。
云凤鸾看向顾思危,从宋铖手里拿过药碗,“你们先退下。”
屋内云凤鸾叹了一口气,她把床幔放了下来。
接着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缓缓渡进顾思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