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莞妹妹舞姿轻灵,跳得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十七爷风流倜傥才华横溢,不愧是京城众多闺秀的梦中郎君,用长相守的笛音配长相思的琴音,真是无上之妙。”
一曲舞毕,曹贵人抢在皇上开口前率先夸奖。
话音刚落,华妃也立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皇上,臣妾形容不来这吹笛合舞之姿,不过看着倒有些琴瑟和鸣之相。”
她的话让甄嬛及果郡王俱是面色一变,皇上的表情也从甄嬛带给他的欣喜立马转为冷峻,他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两人。
果郡王这才知道自己孟浪了,赶紧请罪:“皇兄恕罪,臣弟方才在殿外忽听到长相思的琴音,以为是宫中哪位国手在弹奏此琴,臣弟一时技痒,才起了相合之意,万没想到是两位新嫂嫂在同台献艺,是臣弟唐突了。”
果郡王请罪的话语刚说完,惇亲王就忍不住开口了:“殿外是不知道,进了殿内怎么还不停下?”
惇亲王的话让皇上的脸色更浓冷了一分,这时皇后开口圆场:“皇上,您是知道十七弟的,为人最是不羁,今日又是温宜的周岁礼,来的都是自家亲眷,十七弟这才随意了一把。”
皇上的脸色这才有所缓解,他轻笑一声:“每次家宴都是你来得最迟,今日你得罚酒三杯。”
果郡王心头的石头这才稍微落地,他当即笑道:“臣弟领旨,今日是温宜的生辰,别说三杯就是三十杯臣弟都得喝,一来祝贺温宜平安常驻,二来贺皇兄喜得佳人。”
皇上似是忘了刚才之事,笑着对他说:“朕来给你介绍,弹琴的是惠贵人沈氏,跳舞的是莞贵人甄氏,你们都入座吧”
三人这才准备入座。
然而曹贵人又开口了:“皇上,您看臣妾说得没错吧,莞妹妹果然能做常人不能做之舞,真是给了我们好大的惊喜。”
憋了一天的丽嫔也马上接口:“莞贵人这舞,想必是经常练习的,这舞姿也不逊于当年的纯元皇后。”
皇后不乐意了,纯元这张底牌可不是什人都能用的,她冷声开口:“姐姐当年做此舞时,丽嫔你尚未入府,又怎么知道纯元皇后之舞如何?又怎拿莞贵人之舞与之相比较呢?”
丽嫔忙行礼认错:“是臣妾冒失了,臣妾也只是听闻先皇后舞姿美得让人沉醉,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好像没看到丽嫔请罪的姿态,他看着甄嬛突兀的问出一个问题:“莞贵人,你可曾在别处看过惊鸿舞?”
甄嬛心中暗恼华妃一党处处挖坑,皇上的这个问题稍微回答得不好就落得一个对先皇后大不敬之罪,更甚者暗指自己居心不良,敢肖想皇后之位,她慎重答道:“臣妾从未在别处见过此舞,臣妾福薄无缘能见到先皇后跳惊鸿舞的绝妙风采,实乃是一大憾事,臣妾今日所做惊鸿舞是拟梅妃之态的旧曲,萤火之光怎能与先皇后跳惊鸿舞的明月之辉相较。”
皇上眼神闪了闪似是满意了她的回答,说了句:“你也跳累了,先下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