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在一旁静静守护着她。
这一觉安陵容睡得香甜,再醒来时已过亥时,她心里记挂着富察贵人,忙不迭朝主殿跑去。
忍冬则悄悄溜出了延禧宫。
富察贵人依然还在睡觉,夏冬春轻声回话:“娘娘,皇上晚膳前来看过您跟贵人姐姐,见您们都在休息,就没让人通传,贵人姐姐晚膳时醒了一会,进了粥食汤药后才又歇下的。”
皇上来看过就行,还有富察能进食就代表她的生机正在恢复,不过值班太医怎么换成了章弥,周秉呢?
章弥似是知道安陵容所想,忙上前答道:“启禀文嫔娘娘,丰台大营那边的疫病一直由周太医主理,晚饭前营中来报,军中多名副将染了疫病,急需周太医坐镇,皇上这才让微臣过来。”
章弥是太医院院判,更何况皇上也信任他,安陵容只能道:“辛苦院判大人了。”
章弥很是恭谨:“微臣份内之事,当不得文嫔娘娘一句辛苦,只是富察小主这次气血亏空过多,得耗费几月时间调养,以后还得劳娘娘多操劳了。”
章弥的话说得不算隐晦,既然安陵容也懂医理,调养富察贵人身体一事自然就得依照她的主张,免得中间有什么差池,太医院反而落不得好。
安陵容心知肚明,当即也不再遮掩,当着章弥的面就为富察贵人号起脉来,脉像不似先去的格大旋急,已是涩脉之像,只需用心调养即可,只是富察贵人忧伤过度,心绪难开,以后需多加开导才行,不然不利养病。
章弥面色不改的由着安陵容为富察诊脉后才开口:“文嫔娘娘,今夜就由微臣守护,明日起微臣得返回太医院当值了,以后就辛劳娘娘及周太医了。”
听到周秉还能回来跟她一起照看富察贵人,安陵容心里总算踏实了点,只是让她离开的话.....
安陵容一时有点两难,她怕富察贵人心伤过度,夜里再有反复的情况,又担心忍冬前去慎刑司一事是否顺利。
夏冬春在宫里受尽冷落,早学会了察言观色,当即表态:“娘娘,您实在不宜再操劳了,今晚臣妾跟章太医一起守夜,您就放心好了。”
安陵容想了想:“也好,就辛苦夏常在守上半夜,下半夜我过来换你。”
一切安排妥当后,安陵容返回乐道堂安心等忍冬。
这边夏冬春见屋里的炉火燃烧过半,忙吩咐丹霜赶忙加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