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瑟缩的跪在地上,与两年前的骄傲判若两人。
“娘娘,嫔妾蠢笨无知,以前无意冲撞过娘娘,还请娘娘宽恕。”这是夏冬春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向安陵容慎重道歉。
站得高了,些许小事早就不放在心上,安陵容随意喝了口水:“本宫早已不记得夏常在有何失礼之举,说罢,你求本宫何事?”
夏冬春心中百感交集,她在延禧宫中纠结多时的自以为不得了的大事,却被安陵容轻飘飘的一句不记得打发了,将她所有的铺垫全部打碎,直接开门见山问明来意,然而,此时不是她矫情的时候,她低垂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里来更为恭敬:
“嫔妾在宫中实在难于求生,想求娘娘眷顾一二。”
第一年刚进宫时,她无宠还有银子可买来尊严,第二年的冬天她依然无宠,但仪嫔娘娘好歹看着一宫之情上,愿意援手一二,今年冬天,她的日子过得更为艰难了,内务府克扣了她的吃食,她一个小主竟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这些都还能忍,可到现在她都没有领到过冬的衣物,更何况是炭,延禧宫里冷得跟冰窟一样,晚上她跟自己的婢女丹霜连人蜷缩在床上,互相取暖,可依然抵不过浸骨寒意,丹霜为了让她多盖点,竟冻病了。
跟着她的其他下人早就自谋出路了,她无法只能去求皇后,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绘春以皇后要处理宫务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