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期限更是让他心里惶惶不安。
这事说起来一点都不难,只需跟南书房的师傅们多请教几句找个方向,然后多跑几趟户部,找几个小主事打听一下新政推广后国库税收的变化及百姓衣食的物价就能破题,从而引申出自己的观点,顺便奉承一下皇上新政的仁德就能交差。
可弘时因从小功课不及宗室中的同龄子弟,每逢考究课业时他就无端心慌紧张,越紧张越难考好,久之就形成了个恶性循环,一听读书考试就让他心生厌烦,这话他还不能对人说,一说就有无数的斥责等着他。
皇上突然让他做策论,他更是慌促得厉害,生怕再看见皇上失望的眼神。
偏偏回到南书房后,师傅又一味压着他苦读,他心里苦闷忍不住跑到长春宫找齐妃。
本想着让额娘开解一二,可齐妃也只会一味让他刻苦读书,好为她争点气。
读书二字就像个紧箍咒一样时时刻刻绷在三阿哥脑子里,此时念咒太过,他终于受不了朝齐妃抱怨了几句:
“额娘,儿臣好累每日寅时起就开始在南书房读书,一日最少六个时辰,这些儿臣都能够忍受,可儿臣好怕,难道儿臣读不好书就不是皇阿玛的儿子了吗?”
心疼儿子的齐妃当即就问发生了何事,等三阿哥说出皇上留的课业后,她心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