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坐在副驾驶上,回想着江逸明说过的话,斟酌着问:“方便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江逸明:“驻军的一个营长。”
周彩:“我家之前是农民,前几年进城后,我爸和哥哥才当了工人,身份上好像和你不匹配,反正请假条已经拿到手了,办结婚证的事,要不算了?”
江逸明:“你想过河拆桥?”
周彩:“......不是,就觉得我俩不熟,去领结婚证,有点别扭,我相信以你的身份,肯定可以找到更好,更合适的伴侣。”
江逸明看了周彩一眼,冷着脸说:“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还抱着你上车,名声全搭进去了。
就我这样,哪个好女人敢嫁给我?
你现在摆脱了麻烦,就不顾我的死活了?
你昨天还说你们周家人有恩必报,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周彩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好低着头不吭声。
江逸明蛊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还要参加围垦的义务劳动,短期内走不开,等送你到家,我就得立马返回。
我们只是领个证而已,不干别的。
领导看我28岁还没娶妻,经常胡乱帮我张罗亲事,我都快被他烦死了,等我们领了证,他就不会干涉我的生活了,我能落个清净,一心一意的为祖国效力。
你被余家父子欺负的事,我会帮你报仇,以报答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领个结婚证,对我们两个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你别犹豫,也别乱想,安心在家养伤,遇到麻烦了,直接告诉我,我来处理。”
周彩被说服,点点头说:“那我们就按原计划去办结婚证,然后不对任何人说,哪天你遇到心仪的姑娘,我们偷偷去离婚就行了,不会影响你娶妻。”
江逸明没有接话,目不斜视的开车......
路过医院,江逸明抱着周彩进行做了详细检查,并重新换药,还带周彩去附近的餐馆吃饭。
江逸明点了两个荤菜一个汤,说他不会照顾人,让周彩自己随意。
周彩见江逸明快速扒饭的样子,好奇的问:“你会做饭吗?”
江逸明:“不会,部队和大院里都有食堂,不用做饭,到点去打饭就行了。”
周彩:“......”
周父周母那没有多余的房间,税务局的宿舍,人多口杂,不比农场的强多少,周彩只好让江逸明把她送到周荣那。
长安里的巷子里,摆了不少晒衣服的竹竿,吉普车开不进去。
江逸明把车停在巷子口,打算先送周彩回家,再来拿行李。
周彩见江逸明又要抱自己,不想大家误会,或说闲话,提出要自己走回去。
江逸明直接将人抱在身上,轻声说:“别闹小性子,刚才换药时,没见医生说你的伤口有感染的趋势吗?
你要跛着脚走到家,伤口肯定会疼,也会加重感染的风险,我俩既然达成约定,名义上就是未婚夫妻,我抱你,是责任和义务。”
周彩想不明白,一个当兵的,为什么会这么能说。
她狡辩不过江逸明,只能由他抱着回家......
巷子里纳凉的人,见周彩被人抱着回来,在那窃窃私语,猜测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