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王睿哲,将自己攒的压岁钱一股脑的塞进陈展宁的口袋:“奶奶常说,穷家富路,这些钱你带好,需要什么,自己买,要是不够,就给我写信,我再给你攒点。”
陈展宁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全部装进王睿哲的口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大哥到了部队,每天都有训练任务,没有花钱的地方,这些钱你自己收好。
我不在家,照顾爸妈和奶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王睿哲站直身子,有模有样的敬了个礼:“请大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陈展宁:“好样的!”
许父许母他们给陈展宁准备了些吃的和衣服鞋袜,让他经常给家里写信,免得家里人惦记。
周荣也带着周庆安和妮妮来送别陈展宁。
妮妮把一个平安符送给陈展宁:“这是我让外婆带着我去寺里求的,能保你平安,你要贴身放好。”
陈展宁笑问:“你还信这个?”
妮妮:“按理说是不信的,但大家都说这个管用,那就信一次吧。”
陈展宁不好拂了妮妮的好意,将平安符放进上衣口袋:“你说管用,我就一直带着。”
妮妮开心的笑笑,随即凑近陈展宁,悄声说:“战场很危险,要是敌人来了,你要跑快点,形势不对,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傻乎乎的往炮火里钻。
等你回来后,我们继续打撇撇和弹珠,我要把之前输给你的,全赢回来。”
陈展宁笑道:“好。”
陈展宁即将离家,许曼也不舍,但她的身份已经给儿子制造了太多麻烦,绝不能再耽误他的前程。
许曼拍了拍陈展宁的胳膊,哽咽道:“去了部队,好好表现,不用担心家里,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有空的时候,多给家里写信。”
陈展宁:“嗯!”
送别陈展宁,日子又开始忙碌起来。
整个62年,组织的政策都是以精简职工为主,周荣的同事及长安里的街坊邻居,很多都被迫下乡了。
周荣见证了太多人的起起落落,悲欢离合,更加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时间......
城区公社成立后,机构层次增多,工作人员增加,因通信渠道严重堵塞,时常调度指挥失灵,且干部官僚主义、主观主义盛行,工作作风简单粗暴,群众办事难。
有市民说:“过去干部是活字典,说什么就解决什么;现在干部是算盘子,你不拨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