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江离在沈楚楚身上施展神秘的针灸之术,沈楚楚的脸色逐渐染上了一层幽暗的青气,农承弼面色剧变,欲要出手阻止江离的救治。
"嗤!"
此时,江离怀中的沈楚楚忽然口中涌出一道黑血,洒落在地,宛如墨汁散开。
农承弼惊骇万分,误以为江离意图加害沈楚楚,怒火中烧,杀机直指江离,正欲动手之际。
"嗯?"
江离似是无意间抬眼看向农承弼,这一刹那,农承弼仿佛置身于森林深处,一只兔子遭遇了凶猛的虎王,自上而下的恐惧令他战栗不已。
然而,这股感觉转瞬即逝,如同未曾存在般消失无踪。因此,农承弼想要攻击江离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啊、啊?啊!我能开口说话了!"
悦耳的声音从沈楚楚口中传出,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此刻仿若获得了奇异的力量,稳稳立定,美丽的脸颊上绽放出惊喜之色。
"这怎么可能?!"
沈楚楚能开口说话的消息让沈志业瞠目结舌,惊愕之下脱口而出。
沈志业的话语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他此刻面色惨白,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
此时的农承弼已顾不得揣摩刚才江离给他带来的恐惧感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象,他转头望向沈志业,语气冷冽地质问道:
"沈家主,你是否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农承弼和江离冰冷刺骨的目光,以及沈楚楚那满含哀伤眼神的注视,沈志业意识到再也无法隐瞒下去,索性撕破脸皮,厚颜无耻地道:
"就算真是wogan所为又如何!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养育了她二十年,她就必须服从我,我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冯家大少青睐于她,那是她的荣幸,更是我们沈家崛起的良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她嫁给冯家就是她的宿命!"
"如果不是她顽固抵抗,我又何必对她用药!"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根本不能怪我!"
沈志业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宾客无不感到三观崩塌。即便豪门世家内不乏一些腌臜之事,可像沈志业这般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施毒手,将其送上他人床榻以换取家族地位之事,实属罕见,更令人齿冷的是他还觉得并无过错。
这一刻,沈志业在金城的地位已彻底跌入谷底,无人敢与其深入交往。连亲生女儿都舍得牺牲,又何谈待他人以诚?
目睹沈志业恬不知耻的模样,江离愤怒至极,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沈志业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提起,怒吼道:"你知道吗,那种毒药将会损伤楚楚的元神,大大缩短她的寿元,并且还会给她带来无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