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纪南弛的恶趣味上来了,刚想再逗几句,一股杀意带着汹涌的威压突然笼罩在他身上。
纪南弛:……
差点忘了,他师弟可是最护崽的人,就是兽苑里那只最凶的母鸡都比不过他。
不过,他好歹也是他师兄,师弟不会当场对他拔剑吧?
纪南弛目光转向坐在沈唯身后的云非翎身上。
接着就看到对方那仿佛在看死人的目光。
纪南弛:……
纪南弛有点不确定了。
感受着被浓厚的杀意锁定,纪南弛果断扭头对沈唯笑道:“师伯在说笑呢,你师父已经有你继承衣钵了,没必要再收一个徒弟,更何况有你珠玉在前,你师父也看不上其他的人吧!”
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这话一出,沈唯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他故作泰然地说道:“如果师父想要收其他人做弟子的话,我不会介意的,师父开心就好。”
纪南弛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都委屈得快哭出来了,还这般嘴硬。
但这种话不能说,因为师弟正看着呢!
所以纪南弛只笑着干巴巴地称赞道:“小云寒真孝顺。”
这话一出口,就得到了他师弟的应声。
随后纪南弛发现身上被锁定的危机感顿时消失,他余光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师弟,就见他师弟正伸手摸着自己徒弟的脑袋,整个人变得格外柔和。
纪南弛收回了目光,这师弟是不能要了,可惜了,师父就只收了他们俩,师弟只有一个,不能丢,更何况,他也丢不了。
此时的水镜里,君以珩已经彻底支撑不住了,他的意识已经涣散,但人却依旧固执地往上爬,但他身上的重量似乎太重了,他只能趴在地上微微抽动。
纪南弛见状,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执念有点重,但天资确实很高,就到这里吧!”
纪南弛说完,伸手一挥,水镜中君以珩的身影顿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