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留着她只会有无尽麻烦。左右如今陛下无暇管着同州的事,依我看倒不如……”权德晦一笑,“杀了她一了百了。”
“权刺史。”党承弘一甩尘尾,“您这是在干什么?鼓动我们谋反?纵然陛下现在无暇顾及她,可她毕竟是朝廷派来的。杀了她只会后患无穷。与其杀了她,倒不如借个机会拿捏住她,再和她好好谈谈。我们要的是钱,可不是人命。”
看着党承弘,权德晦摆手,“党老,权某绝无此意。这些年党家对河道的维护,还有在州府和商贾之间的周旋,某都看在眼里。如今裴皎然一来就说,你们行事不利民只利己,哪有这般的。”顿了顿他又道:“如今你是同州之首,大家皆听你号令。现在她仗着便宜行事的权力在同州胡乱行事,奏疏是没递上去。可她回去呢?保不齐就诬告你们兼并土地。届时朝廷的屠刀落下,你们拿什么反抗?我不妨同您交个底,中纳和宫市都是她主持废除的。要是让她回到长安,还不得把你们都逮出来。听我的,只要不让她活着回去。日后无论谁来同州上任,某都能保证让他敬你三分。”
“那你想做什么?”党承弘阖着眼,语气微冷。
“不会脏了诸位的手。”权德晦一笑,“某自有法子。只是诸位得同某演一场戏。”
诸人闻言不语。虽然他们皆是一方士绅豪强,但是和权德晦这种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大半辈子的人一比。便处于劣势。
而且他们同路而行,损一方都无利。索性让权德晦安排好一切,有事再知会他们。
同众士绅告别,权德晦下了楼。随行的亲卫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郎主,咱们要去哪里找人动手啊?再者她是朝廷命官,我们这样动手会不会不太好?”
“呵。当然不是我们亲自动手。”权德晦阴恻恻地一笑,“她来同州这么一闹。得罪了多少人?而且百姓们也没实质得到什么。她不是想借民力在同州站稳脚跟么?那干脆就让她自食苦果,这些百姓哪有这么容易满足的。”
“郎主的意思是借力打力?可是末将觉得百姓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