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然皱眉,“哪来的僧人?”
“玄净此前是供于桓锜府中,润州被拿下的那日他逃了出来。近日又出现在扬州,为众人讲经说法。听说听他讲经的人越来越多,每每都有数百人。若如此下去,只怕不妥。”
裴皎然颔首表示赞同,“从张角开始,到孙恩之祸。一旦让民变掺杂了宗教色彩后,所激起民怨,等同于颠覆国运。”
宗教激起的民变之所以难以控制,是因为信徒普遍有盲从性。尤其当他们遇见那些义理严谨完善的宗教时,因着种种教条的约束,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一旦让宗教和政治牵连过深,会让统治协调的成本从根源上减少。
“他只是传法么?”
“目前只是传法。”
闻言裴皎然点头。她记得本朝太宗登基的第三年,曾有一僧人名曰法雅。他原先得高祖器重,可自由出入皇宫,为高祖讲经说法。在太宗皇帝登基后,因太宗不喜佛,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