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外使,这是我鸿胪寺的婢女,如果冲撞了潘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崔君肃将婢女护在身后,“外使远来是客,没必要和婢女一般见识,传出去有损潘大人的名声。”
“你在教小爷做事?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吗?”
“你……”崔君肃脸色阴沉,双目喷火。
镇北王若在世,谁敢来武朝嚣张?
但是,想到现在辽国势大,武朝孱弱,拳头攥的死死的,愣是没说反驳的话。
在大辽国,耶律齐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来了武朝更是自诩天朝上国使节,完全不把鸿胪寺的人放在眼里。
见崔君肃不做声,耶律齐更嚣张了。
“小爷乃是辽国南苑大王之子!”
“别说看上一个卑贱的婢女,就算是看上你们家公主,也得乖乖侍寝!”
“叨扰了小爷的兴致,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否则……”
耶律齐的言语充满威胁,气的崔君肃全身发抖。
辽国的使节太过分了,完全没把武朝放在眼里。
崔君肃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恨不得把耶律齐大卸八块。
耶律齐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冲上来揍他,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他是代表大辽皇帝来提亲的,敢打他就是对大辽国君不敬,后果武朝承担不起。
就在崔君肃双目喷火,又无力保护鸿胪寺婢女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
“威胁我朝寺卿,调戏鸿胪寺婢女,潘大人好大的威风,本世子倒想问问,否则怎样?”
声音十分突兀,众人纷纷看向门外。
只见大院里,一名锦衣少年,正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耶律齐。
在锦衣少年身后,是几名鸿胪寺的官员,还有一队禁军。
崔君肃明显一怔:
怎么回事,世子怎么突然偏袒自己说话了?他不是一直在跪舔大辽国君吗?
之所以和亲,不就是因为你,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说服了皇帝,用女人的肚皮换取和平吗?
虽然看不是哪个叶星魂,但有外人在,也不能失去礼数。
很不情愿的走出门,对着叶星魂一躬身,“拜见世子!”
叶星魂摆摆手,崔君肃站到了叶星魂的身后。
叶星魂目光上下打量耶律齐:小子,够嚣张,本相喜欢。
“大上阁门使范建仁,见过世子。
世子之名咱家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范建仁对着叶星魂一躬身。
“见你老母!”
叶星魂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范建仁,“还上阁门使?不就是个死太监?”
所有人为之一怔,整个大院寂静无比。
鸿胪寺的官员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星魂,一脸懵逼:世子天吃错药了?
范建仁额头上青筋乱窜,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声音尖锐,“和世子相比,咱家好像……”
“好你妈个头!”
叶星魂仿佛听不见范建仁言语中的嘲讽和怒火,“你娘把你养大,你跑去当太监,就是不孝。不尊重两国交好就是不忠,你这不忠不孝的死人妖,你也配站在这里和本世子说话?”
“你……”
范建仁气的浑身发抖,搞不明白情况:你该舔我的,你该舔我的,怎么跑来骂我了?
“叶星魂,你刚刚才收了小爷送去的重礼。现在就来辱骂我辽国的官员,好大的胆子!”
耶律齐双目喷火,脸色阴霾,“你就不怕我回去告状,让我爹灭了你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