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心说真是个小傻瓜,“如此说来,爱妃在宫内可得受不少委屈。”
销雪咬唇:“委屈?陛下并未亏待妾,妾也不任人揉捏,算不上委屈的。随便陛下与她人如何,妾只想着同陛下相处点滴。或是执棋对弈,或是弄琴风月,或是月下成影……陛下总是笑着任妾喧闹,甚至还会配合妾。陛下如此,妾还要如何呢?”
淳祈帝捏捏销雪的脸:“爱妃竟是这般容易满足?”
销雪甜甜一笑:“妾总不能既要还要嘛,妾顺风顺水十五年,拥有的东西太多,也该有求而不得。那妾求陛下多多怜惜妾几分嘛,好不好呀?”
知足这两个字太难,钱权动人,后宫前朝皆不能幸免。
淳祈帝扪心自问,他亦不是个知足之人。
或许,只有这郡主这般打小不缺钱权,生长在蜜罐与疼惜中的人,才能说出这番话。
顺风顺水才敢一心求爱,有底气才能养得纯粹。
所有人都在朝他讨要,讨要钱权,讨要宠爱,讨要信任,讨要陪伴,唯有这郡主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