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张太医去华阳殿那日。
淳祈帝听得,真是怒火中烧:“张卿,你不是说那香料只是暂时之效,如何会叫贵嫔受这难。”
张太医这下真是瑟瑟发抖:“禀陛下,各人体质也是有的,贵嫔入宫后就生了两场病,本就对身子有碍。再者女子经络各异,贵嫔年纪小,从前不疼未必之后不疼。”
淳祈帝:“可能调养好?”
“贵嫔年纪小,身体总是好的,平常注意些,再用着温补的药就好。若要贵嫔不痛,要开相克的药,那香料的作用就白费了。只是苦了贵嫔每月熬那么一两天。再者,待药停了,再细细调养着,贵嫔身子也能好全。”
“那朕去得越多,是叫贵嫔越遭罪?”
张太医抹汗:“其实,贵嫔再痛苦也不过如此了,而且,这香料本就强烈,会作用好些天。”
淳祈帝喝了好一会茶,把销雪要寄的信叫江海如从前一样送去。
当然,这信可不是销雪给淳祈帝的,而是淳祈帝截下的。
对销雪,淳祈帝总在心软、心动、远离、一般之间反复横跳。
淳祈帝几次想去,几次没去。
一则有点不忍心,二则来来回回就那套路数,他都能猜到,三则小嫔妃也没来找。
如此也好,他和这郡主,最好是相敬如宾。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除夕。
云玉殿全殿上下都在预备着过年。
不论别处如何,销雪这确实要贴窗花,挂灯笼。
手巧的人不包括销雪,但金尾季枫剪窗花的技术着实叫人耳目一新。
销雪给云玉殿上下都发了大红包,感谢众人这一年尽心尽力。
销雪苦哈哈去华阳殿参加除夕家宴,却赏守着云玉殿的奴仆们几桌锅子吃,叫大家都能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