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也是疑惑:“怎么?带爱妃去北地也不见得爱妃乐?”
销雪就用那种幽怨的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盯着人瞧。
这熟悉的劲儿,淳祈帝不想同人掰扯:“有话说话,白长一张嘴。”
销雪不知道淳祈帝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这样,反正他总是怼她,但想想,就她平日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也不算亏。
“所以,陛下您来瞧妾,是念着妾还是念着北地呢?”
淳祈帝这下真是咬牙。
若他是念着北地,待销雪问出这话时就该被打入心内冷宫了。
嘿,不过不得不说这回真是赶巧了。
可怎么说,小嫔妃敢说这话,要有恃无恐,还得要真图他人才行。
不然,不论因何而有的宠爱不都是宠爱?
销雪说这话时,自认为神态是可怜兮兮,声音是细细弱弱,一副怕受伤怕失望的痴情人姿态。
但在淳祈帝眼里,可怜有,柔弱有,试探有,狡黠也有。
谁叫销雪的手没闲下来,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淳祈帝骨节呢。
淳祈帝掐了把销雪的脸,把那软肉都向外扯了一把,眼见小嫔妃因为不适叫两边眉毛都拧起。
“同爱妃做戏要花朕这般多闲工夫?”
这也就是表明淳祈帝态度了。
销雪笑笑,抓起淳祈帝的手,就在人手背上亲了一下,发出啵地一声,笑得真叫甜腻腻:“陛下,您真好。”
笑得确实灿烂啊,就是一圈口脂留了些许到淳祈帝手背。
青天白日辇轿上,她也是真敢啊。
淳祈帝佯怒,凶巴巴:“知不知羞!”
销雪不回答,就嘟唇颇为无辜地瞪了眼淳祈帝,然后挪挪身子,就靠在人身侧,一副眷恋依慕姿态。
怎么说,淳祈帝都很享受。
像他这样内敛隐而不发的,最遭不住那热烈毫不遮掩地,偏偏又会被这灿烂吸引。
然后也想活出一点真我来。
鬼使神差,淳祈帝也没拿帕子擦。
这小嫔妃身上哪儿都香,就是脂粉味都不叫人腻味。
淳祈帝耳根的热度很快被冷风吹灭,没叫任何人窥见他的灼热。
最后么,当然得擦了,是到华阳殿内用膳前叫销雪亲自擦拭的。
销雪么,捧着淳祈帝的手瞧了瞧,说陛下哪哪儿都俊朗,单看这手瞧着都叫人心猿意马,于是又亲了一口,才拿帕子一点点擦掉。
擦得那叫一个仔细一个慢。
也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
但销雪这话说的没错,顶级手模标准了,白长嫩匀称,骨节分明。
按男子来说手指偏细,但一根手指也能轻松抵销雪两只;手掌又大,一只手能握住销雪一双足踝,
不缺力量感,可以说性感得不行。
淳祈帝么,压抑着自己要把人扑倒的冲动呢,就是盯着人动作的目光忒阴暗了。
销雪一来,华阳殿这银耳莲子羹就是标配,但这回里头还加了雪燕。
销雪也接受这份好意。
同寻常一样几十道菜,两人各吃各的,尽量做到食不言。
实在有那味道不错的,销雪也会夹一些给淳祈帝,叫他尝尝。
不消得他评说好不好吃之类,只是这个动作不能缺。
淳祈帝这回没叫销雪发表青玄宫一事的意见,一来这子嗣之事他本不愿与小嫔妃多提,二来都一年了对方是什么人也该有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