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一人,她说她只是想要爱一个人,她有错吗?她说她就是爱上了一个人,她又有什么办法?臣女也不知如何回答。恰这人身份尊贵,在秦承,大可随她,可在宫中,这样的人,陛下您说,能有好下场吗?”
锦书忍着痛意,脊背笔挺,倔强地瞧着淳祈帝,这双眼,和销雪何其相似。
锦书是这般的女子,所以淳祈帝当时想着要她入宫。
锦书越说,淳祈帝神情愈发冷硬,心下愈发不是滋味,可心竟愈发柔软。
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销雪跪着,也没想到她这姐姐如此给力,面色涨红,声音也低低的:“姐姐,你别说了。”
少女心思这样被揭露,自然要羞恼的,淳祈帝那些积累已久的阴霾一下就散了,一把就拉起了销雪:“愣着做甚,还不给你们充仪上药?”
销雪顺势掐了掐淳祈帝的手臂,小声道:“姐姐。”
淳祈帝不爽,还是冷声:“江海,县主也累了,派人送县主回去。”
这下,便是下令驱逐了。
流羽忙不迭搀锦书起身,锦书踉跄一下,差点摔着。
这下,淳祈帝算是歇气了。
销雪还想关切锦书几句,淳祈帝甩袖,在销雪一声惊呼之下抱起人入了内室。
销雪缩在淳祈帝怀里,面色愈发羞恼,气得捶了捶淳祈帝:“陛下!”
眼神示意还有姐姐在。
淳祈帝自然是看懂了,低笑一声:“抹药去,爱妃不是最疼惜这张小脸么。”
淳祈帝是刻意做给云锦书瞧的,云锦书也晓得,低嘲一声,流羽给人整了整衣襟,也就随着江海离去。
销雪也晓得,所以撇过头去,不愿意搭理淳祈帝。
淳祈帝坐在榻上,没放人下来,好声说:“好了,朕给爱妃抹药。”
“哪有您这般的,您这样,叫妾以后如何面对姐姐,羞死了。”
“呵,朕也没见过见面就动手的姐姐,朕是给爱妃面子,才不追究。”
销雪嘟唇:“姐姐说的也不错,道理妾也不是不晓得,可妾就是想任性一回,反正人都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还不若好好爱一回。这话,妾本也不想多说,翻来覆去地说,没意思得紧。”
月白把药呈上,就和鱼尾偷摸溜得远远地。
她也是胆战心惊的,谁知道郡主胆子这么大,毫无准备的做戏,她都紧张得要命。
淳祈帝噎住,小嫔妃是翻来覆去说,可他也是翻来覆去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