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个想她的孩儿,就是两个同他闹上加闹。
可年老色衰啊,淳祈帝不由得想起,他比这郡主大了那般多,只怕倒时……
别晓得他不知道,这郡主尤为喜爱他的皮囊,不然也不会瞧着他发呆,不然也不会在床榻上逮着他的脸亲,还要动手摸他五官,甚至耳朵都不放过。
她夸了他多少次丰神俊朗,长得好看,他都数不清了。
您比孩儿更重要,这句话,他真是不曾在别人那处听得。
可这郡主,偏偏不是骗人,她用行动证明了。
销雪可不知道淳祈帝内心戏这般丰富,她只是觉着淳祈帝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半天不回人。
淳祈帝冷哼,脸上却不见冷气:“朕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若非上回爱妃主动坦白,这会子可不晓得身子亏空如何,再同朕哭,朕是无可奈何。”
淳祈帝这张嘴,大抵就是来气人的。
饶是销雪同人拌嘴习惯了,这下还被气地呼吸都急了:“是是是,都是妾的错,都是妾太爱你的错。是妾想这样的吗?本来好端端的,本来心情好好的,你就非要惹人哭,要人……”
淳祈帝头痛,一把拽人入怀,才叫抱怨戛然而止。
那巴掌大的纤腰,真是绵软嫩弹,没心思心猿意马,自己惹的人还得自己哄:“好了,朕心疼希儿还来不及,朕又不是怪希儿。别伤心了,好好的时段都拿来同朕吵嘴了,是谁要瞧纸鸢的?”
销雪在淳祈帝这,早练就出见好就收的本事。
要不说男人都是贱皮子,你惯来依着他,他还觉得无趣呢。
淳祈帝话虽如此,手抱着人却没挪动位置。
闷骚。
销雪并不介意这,且不说后宫是皇帝的后宫,就是秦承朝也没那么死板,宠妃坐在皇帝腿上并非见不得人的事儿。
再者,东极台都围着人,要有那不识趣的想闯上来还得通报,不算大庭广众。
销雪索性搂住淳祈帝脖子,攀附上去,嗔怪着:“陛下就会招惹妾,平白叫妾伤心了,这样的话,陛下以后可不许对妾说呢。”
那热气就喷洒在淳祈帝内耳,叫人身子都酥了半边。
淳祈帝心道到底是谁会招惹谁啊?
不许?
皇帝有什么不许的!
第一个敢对他说不许的嫔妃,淳祈帝这会子也不生气,他是觉得新鲜、新奇。
更何况,这样的话,是哪样的话?
淳祈帝也晓得这坏心眼的故意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