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有些食不知味:“头回见,我倒也想瞧瞧要住到我云晖宫的是何人。”
是了,今儿给皇后请过安,秀女们就能入住到分配好的宫殿了。
于嬷嬷瞧人失神模样,有些心疼:“娘娘切莫忧思过度,好歹陛下是惦记着娘娘的,新人么,如那御花园的花一茬接一茬,便是先帝几乎独宠顾太妃时,选秀也没断过。”
销雪应了一声,她何尝不晓得此理?
且不说她把不定淳祈帝待她有几分情深,但即便有情,她也不敢真的依托。
再者就凭她了解,淳祈帝这性子,惯会把弄权衡。
朝堂势力错杂,淳祈七年淳祈帝势力渐显,想依附投靠淳祈帝的世家贵族渐多,这选秀,不就是两厢协作的信号么?
再说天下多少渴望逆天改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顾太妃虽身死,可人身前极尽荣光,更是连带家族封侯承爵,多少人想让自家女儿赌一场破天富贵。
更别提宫中高低位是否想借鲶鱼效应把水搅浑……
她才十九,处在天下女子最尊贵的权利漩涡,不晓得要挣扎多久才能得以解脱。
于嬷嬷见人没反应,表情似乎更难看了些:“娘娘如今身怀皇嗣,又位居二品,风华正茂,后来的人哪里比得上娘娘呢?”
销雪看于嬷嬷,这老太太这么几日说的类似的话真是够多。
销雪叹:“道理我都省的,奈何心不由人,如嬷嬷所言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嬷嬷,我这般善妒是不是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