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安排谁,淳祈帝都没意见。
毕竟,在淳祈帝眼里,也就是两个不认识的小妃子。
淳祈七年,是世家朝臣攀附他。
他有需要、愿意给面子,就抬举。若没那意思,都得守他的规矩。
江海:“希言妃没传太医,身子应该是好的。”
淳祈帝无语,谁问的是这意思。
“江海,你如今办事是愈来愈不得力了!若你不晓得,就把于嬷嬷叫来问话!”
江海神色一凛:“希言妃今儿去了趟凤仪宫请安,希言妃好不好,奴才不敢猜,陛下可要去瞧瞧?”
淳祈帝叹:“摆驾。”
人么,到底得哄啊。
淳祈帝的仪仗往云晖宫来,多少人瞧着。
淳祈帝又没瞒人,金氏:“裴姐姐,陛下过来了!咱们按理是不是该去给陛下请安啊?”
裴氏想了想:“陛下来,该是去瞧希言妃的,咱去凑什么热闹?”
金氏哼了一声:“陛下来了,咱能当没瞧见在阁子里躲着吗?你就不想瞧陛下一眼?远远地给人请安都好啊。”
裴氏到底刚入宫,选秀远远瞧淳祈帝一眼,心神也荡漾呢。
被这么一鼓吹,心思就动了,就远远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于是,淳祈帝前脚刚踏入云晖宫的门,就瞧见两个陌生的脸孔守在前头了。
淳祈帝不瞒着人,其实也是想让销雪的人到宫外来迎的。
销雪的人没瞧见,倒是……
金氏这般近距离看见淳祈帝,心怦怦乱跳,几乎都要蹿到嗓子眼。
选秀那日,远远瞧人,人还带着头帘,如今一看,竟是这般俊美温润,若能常伴这样的男子身边,那该是多美的事儿!
金氏和裴氏都有些脸红,金氏几乎是掐着声给淳祈帝请安的。
淳祈帝只是蹙眉:“你们是何人?”
淳祈帝真不知道是何人?
只是厌烦这两人邀宠手段罢了。
金氏可不觉得淳祈帝厌烦,她只觉得淳祈帝声音也好听,偷摸朝淳祈帝使了个媚眼,抢话:“妾是德远侯之女金智恩,陛下封妾为金答应的。”
裴氏没金氏这般外放,低眉顺眼,羞恼模样:“妾是吏部尚书之女裴玉珠,是……陛下的裴选侍。”
淳祈帝心说销雪的人怎还不来?
他素来温和,并不想在二人面前破功。
瞧瞧,这也就是只想做好人的意思。
月白忧心:“娘娘真不派人去迎陛下么?裴选侍和金答应都朝门口去了。”
“本宫管不了陛下,也管不了别个。陛下不是愿意放人在云晖宫?早去晚去都要去的,他把两人都带去华阳殿才好。”
也就是销雪在赌气了。
于嬷嬷恨铁不成钢,心说皇帝都给了台阶,下来不就得了?
“新人刚入宫,陛下就往云晖宫来,想来心里是念着娘娘的,娘娘也念着陛下,何必同陛下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