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瞧见淳祈帝,眼睛一亮,弯下身子跪道:“妾见过陛下。妾有罪,自请给希言妃赔罪。”
金氏不来,淳祈帝都要忽略了这罪魁祸首了!
淳祈帝本就因着隐瞒一事忐忑,如今更是自责。
可若非被金氏揭发?他和小嫔妃又何至于如此?
淳祈帝冷嘲:“爱妃叫什么名字?家承何人?”
金氏抬头,看淳祈帝的眼里都有光:“妾名唤金智恩,家父是德远侯。”
“德远侯养了个好女儿,可是智者的智?”
金氏羞涩:“是,父亲说妾是上天的恩赐,愿妾智慧懂恩。”
淳祈帝不置可否:“你倒是不负你父亲期待,脸上的伤谁打的?”
金氏咬唇:“是云晖宫的奴才金衣……”
淳祈帝看金衣一眼,金衣恭敬垂头,看不出什么,淳祈帝也就转移视线了。
“你说的没错,知道自己有罪就好好跪着请罪吧。”
金氏感觉天塌了。
德远侯?怎么得来的侯爵位?
楚相:“盛京城遍地侯爵,德远侯,臣依稀有些印象。臣记着人祖上是有功绩的,上任家主身患旧疾英年早逝,如今袭爵的是其嫡长子,此子也曾入朝为官,奈何实在堪当大任,便被赶回家了。”
“朕秦承的江山就是拿来养这种坐吃山空的废物?!”
楚相不知道德远侯如何得罪淳祈帝,想了想:“德远侯家的二房还是有才的,如今在南方做官,常年没回盛京了。”
“如此,就叫人回来吧,让朕瞧一眼,秦承的侯爵,不是谁都能做的。”
杏子:“皇后娘娘又派人送药材来了,娘娘是真关心小仪此胎呀。”
佳小仪轻笑:“得皇后娘娘青眼,当然是好的。听说金智恩今儿被罚跪了?”
杏子哼了一声:“在府里,四小姐便总觉得自己是大房嫡出高人一等,常常欺负小姐。再好了,这一入宫,她也有人收拾了。陛下没说起,如今天黑了,她还跪着呢。”
佳小仪摸着肚子:“蠢货一个!幸而我去信祖母规劝大伯叫这贱人入宫。呵,大伯就仗着他这嫡子身份作威作福吧。祖母身为继室,二伯又是嫡次子。祖父去世时先祖母还在,先祖母又格外偏疼大伯,祖母和二伯还有我父母的日子都不好过。而今先祖母去了,祖母又故意顺着先祖母骄纵大伯,待金智恩更是有求必应,把人养成这样,迟早栽跟头。”
江海来报淳祈帝:“皇后娘娘说金氏昏倒在云晖宫了,金氏跪了大半日了,皇后娘娘问是不是放金氏回去养伤?”
销雪晕倒、淳祈帝搜宫、明贵妃禁足、淳祈帝也不入后宫,一时间,后宫就有些人心惶惶。
对销雪有怨怼,希望销雪别醒的大有人在,但这些人,现下可不敢多蛐蛐。
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淳祈帝的动静又没瞒人,淳祈帝放任人跪着不管,她还是得过问一二的。
毕竟贤后么……
新入宫的嫔妃这么多呢……
她总得维护好自己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