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熹坐在包间里的时候才想起来:哦,好像是在公司的官网上增加了首尔这边的地址。
下午在工作室处理收音设备的事情,倒是真的有点饿了。
旁边的座位上摆着玫瑰。
今天的小一点,但是绸红色的花还是很显眼。
安云熹在想一会儿可能需要助理单独过来把花取走。
伸手碰了碰花瓣,却没有心无旁骛欣赏花的心情。
快吃完的时候,安云熹的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花瓣装饰。
她抬头看向奥斯顿:“我们,在这稍微聊一聊?”
餐厅是朋友的朋友开的,很可靠,算是一个聊一聊的好地方。
“好。”
奥斯顿欣然应允,却悄悄攥了攥手心。
*
安云熹不是个太拖泥带水的性格,她多半时候带着理智与坚定。
“······可能你不太清楚,杀青后我生病了。”
辗转米国几家声名赫赫的私人医院做了无数的身体检查,往返华国和米国做治疗,性格大变,应激反应剧烈到下不了床······
甚至,无法进行表演,无法面对镜头。
无数个梦魇里,她被一拳拳砸进修女院粗粝的地面里。
被子一片濡湿,她却从梦里逃不出来。
最终被概括为几个字。
记者那边的消息压了很多,最终公开的只有她免疫力有些低、高烧惊厥去了医院。
奥斯顿一瞬不眨地看着安云熹。
“《花》的拍摄的确辛苦些,大家都很认真、很投入。”
安云熹继续说着,她手指捻着方巾,棉线的纹路蹭着指尖有些发麻。
奥斯顿正了正身子,似乎怕她再说下去:“艾琳,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在面对谁。”
不是入戏,Baron和奥斯顿是不同的。
安云熹看着奥斯顿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彼此都不是愚钝的人,很清楚对方在讲什么。
只是她在犹豫,或者说,她在害怕。
她抗拒着跟对手戏的搭档发展什么,朋友已经足矣。
*
临走的时候,奥斯顿弯腰将手臂伸到了安云熹面前。
安云熹犹豫片刻还是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司机过来接你吗?”
“嗯。”
奥斯顿和安云熹从包间出去,他低头跟安云熹说着话。
安云熹时不时点头或者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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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