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妹妹刚才在说什么呢?”富察氏坐下来后,看似随意的问道。
高曦月看向富察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股脑儿的将青樱指责她的事情说不来,富察氏听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个乌拉那拉氏,越俎代庖,还真是不知所谓,是以言语不善的质问道:“青侧福晋,你怎么说?”
青樱起身行礼后才回道:“回福晋的话,高格格说妾身指责她,这个妾身认。”见富察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口罚她,青樱在她说出口之前继续说道:“不过,妾身这也是按照王府的规矩来,高格格在见妾身早到正院后,不行礼,反而冷嘲热讽,言语不当,妾身只是让她多学学规矩而已。且她常跟在福晋身边,如若不是她自己失了礼数,妾身还以为她是受了谁的意,刻意给妾身找不痛快呢。”
青樱说罢,屋里安静下来,富察氏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和厌恶,这个乌那拉那氏,还真是可恶,她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这个福晋刻意不待见她,让高格格不必尊敬她的意思么。
可乌拉那拉氏说高格格言语不当,的确是没说错,高格格比乌那拉那氏的地位低,不行礼言语不当,人家教训她几句,就算她是福晋,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包庇高格格,只能咽下这口气,冷冷的转头看向高格格,“高格格,刚刚的事情是不是青侧福晋说的那样?”
高曦月被富察氏的冷冷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呐呐不言。富察氏一看她心虚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好了,说清楚就好,青福晋,你坐下吧。”富察氏憋着一口气,冷冷的说着,又转头看向高曦月,在高曦月忐忑的目光下不偏不倚的说道:“高格格,你的规矩确实得学学了,这次冲撞了青侧福晋,下次还不知道犯什么大错呢。就罚你一个月月银,禁足三天,学好了规矩再出来。”
高曦月脸色苍白,满脸不甘的应下来,起身谢恩后坐在座位上,再不发一言,心里渐渐埋怨起来,她还不是为了福晋才和青福晋不对付的。福晋罚她禁足,太过分了,她自入王府起,还没见过爷呢,再禁足三天,待青福晋在爷面前嚼舌根,她还能再见到爷吗?会不会被爷厌弃?想着想着心里的恐慌蔓延开来。
青樱坐下后,抚弄着左手腕上和田玉玉镯,听着富察氏对高曦月的惩处,心里没有半点同情,谁让高曦月跟富察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今儿拿她开刀,算是杀鸡禁猴,立威了,以后就不会有不长眼的再随意的冒犯她。
富察氏在训完高曦月后,转头一瞬间看到青樱手上的玉镯后,瞳孔一缩,诧异出声,“青侧福晋,本福晋给你的赤金莲花手镯怎得没戴,是有什么不满意么?”
呵,青樱心里冷笑一声,就这模样,也太明显了吧,见她没戴,着急了。
遮住眼里的讽刺,抬头一脸真挚的青樱看向富察氏,说出来的话让富察氏心肝俱颤,“回福晋的话,妾身昨儿跟爷在后花园逛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手镯也摔坏了,被爷拿去修理了,所以才没戴,是妾身的错,辜负了福晋的一片好意。”
青樱说罢,富察氏纤细的手指猛的扣紧座椅把手,声音都高了好几个度,“你说什么,镯子被爷拿走了?”说罢看着几人茫然的,疑惑的目光,自觉失态了,尴尬的笑了笑,“不妨事,坏了就坏了吧。”富察氏又隐晦的看向高曦月,见她手腕上光秃秃的,也没有戴那个镯子,这下子彻底稳不住了。
心里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