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父母子女的缘分,都是各家有各家的缘法。缘分深的自然是一家子父慈子孝,和和美美,若是缘分浅了些,也不过是各自安好罢了。就像是奴才,若是摊上对好爹娘,也不至于狠心把孩子送进宫混个前程。”进忠轻声细语的劝道,不惜拿自己的伤心事儿举例子。
“您如今投靠了富察家,连亲娘和独苗弟弟都交了过去,富察家自然格外倚重信任您。皇后丢此大丑还叫皇上瞧了个正着,只怕日后再没有得宠的机会。富察家正是深知这一点行,才连齐汝都派给您调养身子,只盼着您得宠有子,做皇后的助力。”
“您便是想自立门户,也得先在后宫站稳脚跟,总也得要三五年才行。这三五年,您在后宫给皇后分忧,富察家待您的母亲弟弟,自然如您当初对富察福晋所言,‘不敢求荣华富贵,也能得一个平安顺遂’。”
“那魏佐禄若是稍稍整争气一些,靠着富察家得个好差事,过两年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您的娘家也就慢慢立起来了。若是他实在不争气,凭他在您这里的那点情分,也不至于拿捏住了您。里外里对您没有半点坏处,您就把心搁在肚子里吧。”
嬿婉也强迫自己将所谓的“家人”抛之脑后,打起精神道“我的脉案你可寻人看了?齐汝是皇后的人,未必靠得住。”
“您放心,已经看过了,您身体好着呢。您只放宽了心,什么都不必想。”进忠微微一笑,有种尽在掌控中的笃定。
“富察氏最盼望的就是皇后再有一子,一来二阿哥病弱,富察氏心中也有数,二来一个好汉三个帮,二阿哥总不能一个亲近的兄弟也没有。”
“如今不是说皇后的年龄和身子是否还能产育,只看着皇上大半个月的功夫只探了一回病,还只做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富察氏就知道皇后是指望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