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歹毒心肠的计策,当真叫人闻之变色。
而一切的证据,都向着延禧宫主位娴嫔而去。
物证有娴嫔妆台屉子下找到的一包朱砂,上面沾染了浓重的沉水香,显然早在延禧宫存放了许久。
人证有御膳房的专管鱼虾的小禄子,恰好是延禧宫小福子的哥哥,自言是娴嫔以弟弟的性命想胁迫,他也是被逼如此,说完就一头撞死,死无对证。
彻底坐实娴嫔罪证的,最后还是她身边陪嫁的心腹宫女阿箬,点明了是娴嫔因为多年无子嫉恨有孕的嫔妃,令她从法华殿搜罗了朱砂,害了玫贵人不说,又故意施救于怡贵人将她骗回自己宫里好下手。
阿箬只道自己被迫如此行事,心存愧疚,如今事发乃是天意,因此才会陈情一切。说完又要效仿小禄子以死偿还主仆情谊,被慧贵妃眼疾手快的拦住,不能让此事一个人证也没有了。
在如此环环相扣的严密证据之下,娴嫔竟然也不辩驳,茫然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翻来覆去念叨的,也只一句“公道自在人心,臣妾百口莫辩。”
她的确是百口莫辩,可后宫的人心却未必向着她,为她辩驳求情的,也只有海兰和纯嫔两个。
皇帝也不再看她,只是漠然的转过头,冷冷的传了口谕,将娴嫔乌拉那拉氏降为贵人,幽禁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