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沉沉的盯着海兰道“海常在,你在被子中填的是什么料?既然是纯嫔让你帮忙,那为何做被面的杭绸却是你宫里支取的?”
“皇后娘娘,给阿哥做被褥,臣妾填的自然是上好的棉花,打得蓬松了,才填进去。说起来,也是纯嫔姐姐说起我最近更被皇上多看重些,内务府送来的料子都是顶好的,才让从我这里支取了杭绸。臣妾当时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下来。”
海兰泰然自若的回答,丝毫没有撒谎的痕迹,也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
她表现的是这样的冷静和坦诚,若不是嬿婉实在了解她的心性儿,只怕也会轻易被她骗了过去。
“你胡说!是你,是你故意往被子里加了芦花,是你买通了二阿哥身边的人,是你拉我做垫背的,故意借了我的手去害二阿哥,好等着事发了就嫁祸在我的头上!”
纯嫔双手捂住了脸,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糊在了脸上,哀哀哭泣道“我竟然把你当做姐妹,事事信任于你!我是天字号第一的蠢人,险些害了二阿哥不说,还要带累了我的三阿哥。”
海兰也低头垂泪,比起纯嫔毫无章法的痛哭流涕,她的眼泪如一颗颗珍珠凝结在黑长的睫毛上,又扑簌簌的接连滚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帝的眼神不耐的在泣涕横流的纯嫔身上扫过“纯嫔,这被子是谁要做的,如今你与海常在各执一词,并无结论。可这被子是你带进阿哥所,又是你的人把被子换到二阿哥身边,连二阿哥身边叛主的狗奴才也与你有关,你又作何解释?”
纯嫔一时哑口无言,嘴里发出“嗯”、“啊”的声音,说出连续几个无意义的语气词后,她才整理好了思绪“皇上,臣妾与二阿哥身边的人绝无关联,求皇上彻查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