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皇帝,嬿婉才能安安稳稳的坐下来。
门口一道颀长板直的身影背光立着,瞧不清楚表情,身形却是俊秀,勾出一把细细的腰来,又风流又傲气。
嬿婉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心道这一把好腰,不掐两把到底是可惜了。
进忠脸上挂着笑意,躬身弯腰请安道“给令主儿请安。”背却挺得笔直,眼睛向上看着对视上了嬿婉,透露出两分强势,目光一触即移开了。
也不需要嬿婉叫起,他自己站了起来,靠在嬿婉的脚踏上,低头理了理嬿婉的衣摆。
他先道点心不顶事儿,打发春婵去给嬿婉要两道正菜来,又催着王蟾叫太医来请平安脉。除了守着门口的澜翠,殿里就只剩了他和嬿婉。
他伸出手,一边按照从太医处学来的按摩手法,给嬿婉揉着因为怀孕而生出水肿的小腿,一边道“令主儿,紫玉瑞翠手镯都到您这儿了,您也就不必担心后宫的闲言碎语了。奴才瞧皇上刚才倒是真心实意的共情到您身上了,这是好事儿。只是奴才还得要提醒您一句,皇上的真情实意是好事儿,可您若是生出来真情实意了,那怕是就离——”
他看了一眼嬿婉圆润的肚子,话到嘴边到底咽了下去,只道“主儿明白奴才的意思就好。”
嬿婉的声音里就带了两分笑意和撩拨“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了?进忠公公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不明白?”
从初见之后,她喊他进忠公公多半是在寒颤他。
他从前从不担心嬿婉会对皇帝生出情分来,皇帝不过是他们晋升的阶梯,可刚刚在门口看着两人交心,有那么一瞬间不由得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