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贞淑的劝慰,嘉嫔依旧神色不虞“本宫是担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宫里已经有了一个令妃还不够,还要看慎贵人也爬到本宫头上么?瞧瞧今日皇上对她的态度,皇上何时对本宫如此过?”
嬿婉资历比她浅,年纪比她小,偏偏在帝后面前都比她得脸,位份又高,又有皇子,素来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贞淑又劝道“主儿,如今可不是斗气的时候。您得想想四阿哥,想想李朝,想想您的将来呀。”
她提到了四阿哥和李朝,嘉嫔才从情绪里缓和了下来“是了,本宫还有四阿哥呢。”她又想说什么,见还在宫道上,也刹住了。
一进启祥宫,嘉嫔就只留了贞淑在殿中伺候,令其他人守在外面,一个人都不许进来。这样的事情常有,宫人们都见怪不怪,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嘉嫔在贞淑面前才会展现出真实的自己,心烦意乱的扣着指套上的宝石“皇后和贵妃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都查起当年的案子来。这样步步紧逼的,实在是棘手。贞淑,你说会不会,是她们知道了什么?今日皇后的语气怪怪的,本宫忧心她是怀疑到本宫的头上来?”
贞淑沉吟片刻,摇头道“素练已经死了,还是皇后自己动的手,少费了我们多少功夫。人死不能复生,她是如何在皇后和贵妃之间的捣鬼的事情就再没有人知道了。除非——”
“除非什么?”嘉嫔着急道。
“除非皇后和贵妃开诚布公的谈起这朱砂局,不然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嘉嫔想想贵妃的性情,松了口气,懒懒的靠在了软枕上“贵妃做了亏心事儿,只以为两个皇嗣都是她害死的,还带累了怡嫔一条性命去。以她的胆子,这件事她恨不得再不许任何人提。”
“至于皇后么,”嘉嫔的笑里带了两分不屑,撇了撇嘴“她一心以为是乌拉那拉氏做的此事,只怕连贵妃都想不到,更何况是本宫。”
贞淑奉茶给她,笑道“这就是了,皇后和贵妃之间不会互通消息,就再也不会生出对旁人的怀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