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惊惧起来“皇上令内务府新制了乌拉那拉氏的绿头牌,这次写的可是‘娴妃’。她若晋妃,嫔妾岂有生路?”
皇后和贵妃对视一眼,俱是久久不能平静。贵妃咬牙道“那你想让本宫如何保你呢?若是皇帝相信了乌拉那拉氏,本宫自顾不暇,怎么保得住你?”
阿箬咬着唇,神情惶惶。
皇帝召幸她算不得少,却极少真正临幸。重阳节宣她侍寝也是一样,她想起海兰的办法,才趁着皇帝半醉行事,自然也用了一点不该用的物事。好在皇帝只以为是自己太醉了,虽然第二日很是不悦,再没有理过她,却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只可惜她运气不大好,没有怀上孩子。
见她的神色,嬿婉就晓得是什么事儿。也不觉得讶异,皇帝能指鹿为马,宽纵海兰,就不要怪后宫有样学样。
嬿婉靠着软垫道“慎贵人,你自己不护着自己,旁人怎么能帮你呢?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楚是谁害得玫嫔和怡嫔么?你想让冷宫那位死,为的是斩草除根再无后患,那嘉嫔上蹿下跳又是为了什么呢?”
贵妃索性将嘉嫔作为一一告知,就见阿箬的脸上一点一点失去了血色。
想起老父和两个弟弟,想起阿玛在外治水的劳累奔波,阿箬将自己的唇咬出了血,梗着脖子抬起头来“嫔妾死不足惜,能不能请娘娘保住嫔妾的家人?嫔妾必不放过嘉嫔,也不叫乌拉那拉氏好过,只求娘娘成全。”
皇后和贵妃看她的眼神顿时变了,多了两分郑重。高斌是阿箬阿玛的直属上司,贵妃毫不犹豫地承诺下来。
嬿婉也有几分惊讶于阿箬的决绝,冲她笑笑“慎贵人,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咱们总得试一试。你若是不想给嘉嫔背锅,那就得让嘉嫔替你背锅。说起来,你从前住在延禧宫,如今住在启祥宫,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