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白雪皑皑,阿哥所的书房内却十分温暖。大阿哥此刻站在桌前,对窗临摹赵孟頫的字帖——皇帝于书法一道上最推崇赵孟頫不过。
他一边凝神下笔,一边揣度感受着赵孟頫的话“笔法弗精,虽善犹恶;字形弗妙,虽熟犹生。”钻研着自己的笔法与字法。
他年纪渐长,已经到了即将成婚的岁数,自然不能如从前一般住在后宫养母处,只能日日前往请安。
悬腕执笔,大阿哥又写了小半个时辰方功夫才停笔,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棉帕拭了拭汗。
他顺手翻开帕子,却见上面绣的青竹磐石,不禁皱眉道“糊涂东西,额娘给我绣的帕子,如何日常拿来擦汗。”
小太监就苦了脸“主子,是婉嫔娘娘的叮嘱,叫奴才给您拿着使。娘娘说了,东西就是拿来用的,放在那里才是白白浪费了娘娘的心意。”
大阿哥摸了摸刺绣,又是窝心,又是心疼“我还得和额娘说说,刺绣多了伤眼睛,擦汗的东西哪里需要费这些功夫。”
小太监就笑道“那是娘娘对主子的心意,娘娘最疼主子了。”
大阿哥眉眼生笑“那是自然。”
小太监觑了觑大阿哥的脸色,见他正是高兴的时候,才小心道“主子,您从前也在娴贵人身边待过一年多的时候,娴贵人如今出了冷宫,便是为了个孝顺的名声,您瞧着是不是也该去给她请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