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苦笑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嫔妾外八路的亲戚的庄头,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若是都要算到嫔妾头上,嫔妾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皇帝额头青筋直跳,进忠连忙道“慎贵人,三年前的事儿难以查探,但海答应之事儿却与你脱不开关系。”
海答应?
阿箬当真觉得委屈了,三年前的事儿她不干净不假,海答应却实实在在与她毫无关系。
但皇帝能叫她来对峙,自然是有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她往海兰身边插的眼线香云,被海兰身边的叶心一口咬定就是下朱砂之人,香云的房内还找出了存放过朱砂留下的朱砂颗粒。她旧日养眼线的银钱,反而成了收买下毒的证据。
海兰是答应,身边照着规矩只有叶心和香云两个宫女,五福一个太监侍奉。侍奉的人少反而容易查定。
皇帝的人将延禧宫查了个底儿朝天,除了这一处朱砂相关的痕迹,竟然再无半点,更是做实了只可能是香云所为,阿箬指使。
而她之前想要如懿死,故意去冷宫折腾如懿,也成了她做贼心虚,急于斩草除根的证据。
阿箬的脸色不由得白了,原来海兰和如懿根本不是想找出真凶以洗清楚嫌疑,而是构陷出一个嫌疑更大的人,如懿自然就不再有嫌疑了。
她不禁喊冤道“皇上,嫔妾的确与海答应中毒一事毫无关系,嫔妾可以用性命起誓!”
皇帝冷哼道“性命?你毒害皇嗣,罪该万死,你的性命可不值得相信。”
“延禧宫只有香云处有朱砂留痕,海答应的左配殿只有她们四人出入,叶心和五福都对海答应忠心耿耿。那不是香云还能是谁?难不成还是海答应自己给自己下毒么?”
“怎么不可能?”
阿箬本是一时情急下意识反驳,但脱口而出后却觉得越来越有道理,急道“皇上,海答应素来不对皇上殷切,为什么会突然争宠?”
她边想边说,思路越来越顺畅,言语越来越起劲儿,滔滔不绝道“为了争宠,海兰还给您下了暖情香,她难道不知道一旦暴露自己绝讨不了好吗?那她为什么这样着急呢?若是她就是着急要怀孕,好给自己下毒,嫁祸嫔妾救乌拉那拉氏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