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接到莲心消息的时候,正在与进忠一起插花。
知道二阿哥还是要去祭孔的时候,嬿婉顿了片刻,随意摆弄了两下花枝,将手中的珊瑚雪轻轻抛在案几上。
进忠将珊瑚雪折下来簪在她乌黑的发间,劝道:“令主儿,您是好心,可人家不领情又有什么办法?这祭孔啊,如今是送到富察家和二阿哥嘴边的肥肉,谁能忍住不去吃一口呢?”
“您顾惜二阿哥可怜,可您也听见了,富察夫人都疑上了您和慧贵妃。这个时候您要再说什么,可就是挑拨了。”
进忠一字一句道:“疏不间亲啊。”
嬿婉抚一抚进忠插在她鬓边的花朵,开口道:“若说情分,二阿哥实在对永琰不错。若说利益,如果二阿哥倒了,皇后也立不住。如今本宫还不是旗人,于后位上并无指望,现在可不是皇后倒下的时候。”
这辈子皇后几近无宠,全身心的指望都在二阿哥身上,且母子俩相处时间更长,情分更深。若是二阿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对皇后真是致命的打击。
而嬿婉还没有被抬入旗籍,大清从来没有不是旗人还能做皇后的先例。若是皇后的位子空了出来,按照家世与圣宠,如今竟然是出身正黄旗的舒嫔最为适宜。
嬿婉这几年谋划经营,可不想为她人做嫁衣裳。
现在皇后得活着,那二阿哥的性命她就得尽力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