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过皇阿玛会如此怀疑他,高兴兄弟早死,在皇阿玛眼里他就是能干出来这样恶毒之事的混账么?皇阿玛若是光骂他,他也认了,又何必羞辱到他额娘身上呢?
皇帝喊了两声,见大阿哥还是不知道就坡下驴,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一直留意着的婉妃和嬿婉都注意到了。
婉妃连忙推了大阿哥一下:“永璜,你哭昏了头了吗?”
嬿婉已经从众人的话语里猜测出了事情的经过,也接话打圆场道:“天下哪有不教导儿子的父亲,皇上也是心疼儿子,恨铁不成钢,才将话说得重了些,其实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
好在这次与前世皇帝在皇后葬礼上怒斥大阿哥、三阿哥还不相同,如今不是正式场合,没有群臣和后宫所有人在。只要皇帝愿意,不许在场之人多言,事情就能翻过页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嬿婉既是拉大阿哥和婉妃一把,不让大阿哥落到前世弱冠之年早逝的下场,也是顺着皇帝的心意,给皇帝铺了台阶下来。
她继续道:“都说唇齿相依,可牙齿和嘴巴如此亲近,还时常避免不了牙齿咬了舌头呢,更何况是父子相处。”
大阿哥虽然心中难受,但知道额娘和令娘娘都是为自己好,膝行几步抱着皇帝的腿哇哇大哭起来,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都是儿子不孝,没有及时和皇阿玛说清楚,让皇阿玛为此生气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