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饶有兴趣地捻起一颗糖莲子放入口中,餍足地眯起眼睛,跟庆贵人宫中的白猫被呼噜毛时一样。
富察夫人从没见过二阿哥这样轻松自在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皇后笑着走过去:“永琏,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郭罗妈妈?”看到富察夫人,永琏微微收敛了神色,对着富察夫人和宜的一笑。
富察夫人走上去又嘘寒问暖一番,永琏眉眼微动,语气平和地一一应对了,又多谢富察家这些时日来寻访来许多名医。
富察夫人拿着帕子点在眼角,长吁短叹道:“都是你舅舅的不是,好端端地护送你过去了,怎么能让你在那里生了病。他回来也是自责地羞于见人,连郭罗妈妈今日也不知道该怎么见你与皇后娘娘。”
二阿哥神情依旧坦然:“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本就是突发的意外,舅舅又怎么能未卜先知呢,舅舅和郭罗妈妈很不必为此自责。”
生死之间走一遭,二阿哥的心境却是更加通透明澈了。
“好孩子,”富察夫人的双眼更加湿润了,“你好生休养着,若是一个大夫不行,那家里一定为你寻十个来,总能让你好好的。”
二阿哥轻笑了一下,难道大夫不靠医术,还能靠数量取胜么?一个与十个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