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处的七阿哥又病了,太妃急得直哭。玫嫔总做噩梦,梦到她早夭的孩儿,如今她的永和宫还在做法事。你这里又是这个样子。”
“难道是今年流年不利,宫中犯了太岁不成么? ”
嬿婉观察到慧贵妃在听到“玫嫔的孩儿”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没有血色了,心里有了许多猜测。
上辈子慧贵妃病逝前也曾经连夜噩梦,坐卧不安过,那这恐怕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了。
嬿婉道:“孕中多思是常有的事儿,闹得如慧姐姐这般的可是少见,慧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比如——”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慧贵妃,“玫嫔的那个孩子。”
慧贵妃果然抖了一下,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皇后对她微嗔道:“曦月如今还身患有孕,你提这个做什么?”
嬿婉镇定自若:“娘娘,心事便如附骨之疽,若是戳破了,即便痛一下总还有治好的时候。若是一直置之不理,就会越长越大,最后害了人的性命去。”
慧贵妃勉强撑了五六日,如今被嬿婉一语道破,偎在皇后怀里哭道:“臣妾这几日耳边常能听到婴儿啼哭不休,闭上眼睛便是玫嫔的孩儿向臣妾索命。臣妾如今实在是悔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