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虽然不晓得梦境之后是什么样子,却也知道在她跪过那么一次之后,便是该他跪一辈子了。
而如今,他连一次也舍不得她跪,所以合该他再给她跪一辈子的。
嬿婉的伞就倾向了他,连着她的心一起。
所有的话都在不言中。
进忠起身支住了伞,自己亲手打在她的头顶,一手半护着她,微微躬着身子道:“令主儿,才出月呢,您可是淋不得的。您得保重自身啊。”
嬿婉见他这样小心,明面上依旧是一脸平静,可嘴角忍不住勾出一分得意的笑来。
等到两人进了殿里,嬿婉先被进忠劝得去更了衣,又捧着一杯热热的红枣姜茶喝了几口,两人才坐定。
嬿婉对他的右脸颊左瞧右瞧,见看不出丝毫问题才罢休。
进忠挑眉一笑道:“自己动的手,轻重有把握。倒是小越子着三不着两的,反而吓到了令主儿。”
嬿婉嗔他:“本宫还不知道你,皇上面前,你自己动手才更不会留劲儿。”
进忠散漫地笑笑,并不当做一回事儿:“皮肉之苦罢了,可算得上什么呢,再说倒像是奴才那这个求您怜惜了。”
嬿婉轻笑:“不试试,你怎么晓得本宫吃不吃这一套?”
进忠就是一笑,若是没挨打,他能在她面前搏她的怜惜和关注搏出花来,可真挨了打,却不乐意在她面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