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只觉得那帕子上的香气忽近又忽远,这才又一欠身道:“奴才多谢令主儿。”
嬿婉牵着永琰在前面,进忠就在她半个身位后的位子,笑道:“令主儿今日心情不错,您可有什么好消息?”
嬿婉继续往前走,并不回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而是高兴在她想看到他的时候,他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带着永琰一起。
“只怕要叫公公失望了,好消息没有,倒是有许多需要与公公商量的。”
“奴才得令,必将为令主儿和五阿哥尽心尽力。出谋划策。”
等进了殿中,永琰又去小书房中习字读书不提,嬿婉则搭着进忠的手坐在了榻上。
她连喝了一杯热茶才道:“太后娘娘好心思好算计,虽然没有拿着疥疮之事除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却也教唆着慧贵妃和皇后之间生了尴尬,如今她们也不知道聊成了什么样子。”
慧贵妃和皇后的情形,倒叫嬿婉想起了《法句经 · 爱欲品》。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可她们都是凡人,宁肯多忧多惧,也不肯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