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拿来一把修剪花叶的剪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左不过就是对付皇后和本宫。她如今的指望就只有两个阿哥,那想来还是对付本宫的机率大些。”
“金玉妍当真如蚊蚋一般,你与她计较吧,她总能溜缝飞开。若是你放着不管,她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钻出来,来让你出出血。”
她握着剪刀在腊梅枝条上比划着,语气疏冷:“宫里对付蚊蚋的方法虽多,可在本宫看来,是佩戴避暑香珠或是熏香以驱之也好,还是挂上纱帐避之也罢,都不如一巴掌拍死来得好,这才是永绝后患。”
一剪子干脆利落地绞下去,多余的花枝应声落地。
嬿婉摆弄着花枝左右观赏,颇为满意:“无论金玉妍再想耍出什么花招来,这一次本宫都要一劳永逸。”
说着她似乎想起什么,笑道:“听闻李朝王爷与王妃性格不睦,你可知晓他们现在关系可有改善?”
上辈子李朝的新王爷杀妻,被送入京城治罪,金玉妍不顾自己怀胎八月跪在养心殿外求情,最终导致了九阿哥生而夭折。
而金玉妍甚至为了李朝王爷,做出了穿着寝衣从后宫追到前朝去,这样滑天下之大稽之事。
皇帝不晓得是顾念皇嗣颜面,还是真信了金玉妍思念母国的鬼话,只贬位就将她轻松放过去了——
兴许是皇帝认为李朝王爷面容粗陋,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人能叫自己的妃嫔芳心暗许,叫自己绿云罩顶吧。
嬿婉从那时起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这将来也未必不是一个可加以利用的把柄。
进忠回道:“李朝王爷与王妃如今依旧不睦,说是‘相敬如冰’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