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金玉妍接话道,“堂堂一个大清后宫,还有妹妹这样的贵女在,如何轮得到她来协领六宫?”
“就算旁人不提起,可令贵妃从前是长春宫的宫女,是伺候妹妹的亲姑姑出身的,这可改不了的。”
“何况若非是有令贵妃从中教唆,您是皇后娘娘嫡亲的侄女儿,又何至于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晋贵人本就瞧不上令贵妃,金玉妍的话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包衣出身的奴才秧子,难道抬了旗就跟她们这些正经旗人一样了吗?
也就是在宫里,才乱了这些尊卑伦常。换作是她阿玛的后院,这些包衣奴才不过是通房姨娘之流,又岂能跟正儿八经的贵女嫡妻相争呢?
伺候得好那是本分,若是伺候得不好,提脚卖了出去也是有的。
金玉妍说得对,魏佳氏从前只是她姑母院子里的小宫女,推出来用来固宠的工具罢了,竟然还让她爬到了一宫主位的位子上。
她姑姑也是分不清远近亲疏,竟然宁肯抬举一个奴才,却不愿意拉拔拉拔自己这个亲侄女。若非如此,自己又如何会和她生分了呢?
金玉妍见晋贵人意动,再接再厉道:“皇后与两个贵妃相交亲厚,下面的人还有什么指望?但若是只剩下皇后与慧贵妃,两个病秧子又能顾得上什么?”
“只要除掉令贵妃,到时候不需要妹妹动手,一直虎视眈眈着皇后的娴嫔怕是就忍不住了。”
“到时候妹妹稳坐钓鱼台,等娴嫔害了皇后,您再作为皇后的侄女儿,去向皇上告发了娴嫔。鹬蚌相争,得利的可不就是您这个渔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