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毛红花少入药,因而寻常人见到此物,多会误当作是红花。这些干花上的绒毛似乎被人去除过,就是太医若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仔细查探,只怕也难以分辨。”
越说到后面,李太医越是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长春宫的是毛红花,那玫嫔处的,岂不也是么?
平安登时瘫坐在地,嘉贵人的拳头也攥得更紧了些。
玫嫔轻蔑地瞥了一眼嘉贵人,对皇帝道:“皇上,这样说来,宫中近来并无服用红花之人,太医院也不曾开药。那恐怕臣妾宫中搜出来的也未必是红花吧。”
皇帝挥挥手,李太医心中惴惴,但也不得不再去检验托盘中的那些干花。
待仔细瞧过之后,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这,这还是毛红花啊。
既然如此,那晋贵人衣裳上面的药液也是——
从头到尾,永和宫中就没有出现过红花。
可他竟然还禀报了,晋贵人坐胎不稳是因为药物的影响!
李太医顿时如堕冰窖,控制不住地开始手抖。
玫嫔眼尖,立刻道:“李太医,你慌什么?”
舒妃冰雪聪明,心思一转,已经明白过来,今日之事本就是一场针对嬿婉和玫嫔的圈套。
舒妃扫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晋贵人和已经跪着请罪的李太医,轻哼道:“难不成泡过晋贵人衣服的药液也是毛红花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