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微愣:“可包院使却查证到了。”这实在是奇怪。
进忠点点头道:“老包说用药的痕迹极为明显,我后来又仔细查过,御苑被喂药的鹿直接割血,是查不出淫羊藿的。功夫想来就下在了盛酒的容器之中。”
嬿婉微微蹙眉道:“就算晋嫔想不到此处,她身边的宫人与太医总是会能想到的,后来不可能不探查此事。但本宫看如今的情形,恐怕是并未查出什么。”
进忠笑着整理一下嬿婉的衣摆道:“晋嫔令人查过盛酒的金杯和金瓶,尤其重点查了容易被人动手脚的瓶口和瓶嘴,的确是查不出什么。”
“可奴才打了干净的鹿血酒,用那金瓶盛酒,倒出来的酒中却已经带了淫羊藿的药。”
嬿婉思索片刻道:“那问题就出在了金瓶的腹中。”
进忠会意地“哎——”了一声,笑道:“正是了,奴才和老包研究了半晌才发现,那瓶中提前长久地煮过浓浓的淫羊藿汁,药汁沁在了瓶中,积淀在了瓶底,用水轻易洗不去。”
“但这药液会逐渐溶于酒中,因而用这个盛装了鹿血酒,酒中就会带了药。”
而其瓶口纤长,便更是难以发觉瓶子内部动的手脚。
嬿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道:“那想来是海兰下的功夫。”
进忠笑道:“晋嫔从前的同顺斋,以海答应的本事也伸不进手去,能动手的地方就只有御苑了。金瓶是宫中统一制式,寻个空子偷龙转凤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