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嫔面上便带了两分犹疑,她想说的话题只怕并不好在舒妃面前提起。
她虽然有兔死狐悲之心,却也并不敢来当这个跟舒妃挑破此事的人,生怕性情刚烈的舒妃到皇帝和太后面前对峙去,反倒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只是难得得到嬿婉邀约,她还是应下来了,赔笑道:“臣妾自是愿意与娘娘同行的。”
两人便一并往储秀宫走去。
舒妃从前喝多了坐胎药,小日子就一直不大舒服。纵然吃了嬿婉给的药,症状减轻了许多,这两日却依旧懒懒的,不愿出去见人。
见嬿婉与玫嫔相携而来,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便略带疑惑地看向了燕婉。
玫嫔则是在心里感叹令贵妃与舒妃果然亲厚。令贵妃来探病,舒妃都不起身行礼的,令贵妃也不以为忤,两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亲近而熟稔。
她微微抿唇,难免有些艳羡——他在宫中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厚的人。
嬿婉坐在榻边,给意欢掖了掖被角,笑道:“今日可好受些了?”
意欢抱着汤婆子,素面朝天面容却依旧莹然如玉,形容疏懒道:“好不好的也就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