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与她,又有什么分别?
玫嫔咬了下牙,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反叛与怨愤道:“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哪怕早有猜测,在亲耳听到这句话时,舒妃还是遽然变色 ,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半哑了:“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有些混乱地摇摇头,又问道:“确定吗?有证据能证明此事么?”
玫嫔有些呆滞,仿佛刚刚说出那番话的她是被旁人主宰了一样。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竟然就这样说出来了!自己就这样对她设想中最需要保密的人说出了最大的秘密!她兴许是真的疯了——
若是舒妃崩溃闹事,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恐怕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泄密的自己。
可与此同时,她又有一种莫名其妙却油然而生的快意。
凭什么只有你们可以将我们当作棋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不也能破坏你们的计划吗?
玫嫔的神色复杂难言,见着舒妃恍惚,更是加了一把火:“齐汝是三姓家奴不假,可他听皇后的,不过是因为家小被富察氏威胁。听命于皇上,是畏惧皇权的顺从。他真正心中最效忠的却唯有一个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