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后也是一时语塞,皇帝继续笑道:“再说了,令贵妃虽是第一个包衣贵妃,却不是第一个包衣皇贵妃。皇额娘怕是忘记了,儿子已经给她这一族抬了旗,如今她也是正经的满洲镶黄旗旗人,论出身,却也不逊于哪个了。”
慧贵妃当年是先抬的旗,再册封的贵妃,论理当上贵妃的时候便已经是正经旗人了。嬿婉如今也是一样。
太后眼皮一跳,还有些许微词道:“纵然皇帝给她抬了旗,可到底是小选入宫的,做过包衣又做过宫女的经历却是磨不掉的,与满蒙的贵女自然还是不同。就是前朝知道了你要立这样的女子为后,只怕也要上折子的。”
皇帝极为泰然,眼里稀薄的笑意像是风一吹便能吹走,静静道:“巴林氏从前倒是郡王之女,如今不过是庶人家的罪人。令贵妃从前是包衣出身的宫女,如今朕却要抬举她做六宫之主。皇额娘,出身原也就不是固定死了的,会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