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了想,又笑道:“和嫔给朕生了幼子,便晋为和妃。庆贵人是皇额娘抬举的人,多年在这贵人位上也是委屈她了,趁着这次的好事便晋为庆嫔吧。”
庆贵人多年无宠,便是令贵妃在皇帝面前多次进言想给她晋一晋位份,皇帝都不曾应允过。今日皇帝以她是太后选的人为名头册封她,可见她的晋封就是皇帝对太后的安抚了。
但是皇帝却又选了一味亲近令贵妃的庆贵人,而不是太后母族出身的诚贵人,却又像是另一种隐晦地敲打了。
帝王心术,不可揣测。
太后只和气地笑笑道:“竟是不必顾及哀家,皇帝的后宫,自是伺候好了皇帝和绵延皇嗣最为要紧。至于是不是哀家抬举的,哪又有什么紧要?”
皇帝却道:“自然是皇额娘亲选的儿子更放心些,儿子待她们自然也与旁人不同。”
太后在心中冷笑连连,自然是不同的,不是如庆贵人、诚贵人这样多年不曾被翻牌子,就是像舒妃那样被下了药。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这几年她也懒怠再拉拔人进宫造孽——送进来的也被当做摆设,她又要那么多摆设做什么?图一个看着好看么?
只是面上自然还是一味的母慈子孝:“皇帝的孝心哀家心领了。皇帝的安排甚好,只是还有三人的身份格外与众不同些,皇帝看着可是如何安排最为得宜?”
皇帝的眼底似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瞧不见什么波动,他神情淡若云烟地问道:“皇额娘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