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着了?
曲鸢看向自己手里的书,决定给它贴上个“催眠读物”的标签。
这一觉,梁宴则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才醒。
而且还没有头疼的感觉。
往日他都是靠服用药物入睡的。
但其实睡得都不是很好,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吵醒。
所以每次醒来,他都会觉得头痛欲裂。
可这次他却睡得很好。
而且还没有依靠任何药物。
他的视线落在了坐在茶几前的女孩身上。
曲鸢早就睡醒了。
此时正奋笔疾书地写着政治试卷呢。
经此一事,接下来的两天,梁宴则都会让曲鸢读那本量子学给他听。
家庭医生开的药也很好使,曲鸢脖子上的掐痕已经淡了许多,手掌的伤痕也恢复了大半。
腿上的擦伤好得比较慢,但曲鸢却忍不住了。
她今晚必须要洗澡了。
虽然别墅里空调充足,她基本没出什么汗,但她还是受不住了。
把受伤的那条腿架在凳子上,曲鸢拿着淋浴喷头开始洗澡。
脖子那块没洗,一会儿用热毛巾擦擦就行。
洗完了澡,曲鸢只觉得神清气爽。
第二日,曲鸢很早就起来了。
她今天又要去做兼职。
还没能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梁宴则的声音。
“去哪儿?”
“做兼职。”
梁宴则沉默几秒,没有讽刺也没有怼她,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曲鸢奇怪地看他一眼:“我走了。”
梁宴则冷笑:“等着我送你?”
这才正常嘛。
曲鸢放心了,就连语气都轻快了起来:“午饭我已经做好了,晚上见。”
随着别墅门被关上,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中午,梁宴则想要睡会儿。
窗帘全部拉上,整个屋里的能见度并不是很高。
按理说,在这种环境下,是很容易入睡的。
但梁宴则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迟迟不能陷入睡梦。
清隽的眉眼间缓缓聚集了焦躁的烦闷。
暴躁地将离得最近的那个抱枕扔在地上,梁宴则踩着楼梯上楼,脚步声很重,不用想也知道少年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
楼上。
少年挥舞着拳头砸向面前的拳击沙袋,眼神阴戾,仿佛他面前的不是沙袋,而是仇人。
打完沙袋,他又去到一个房间。